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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背濡湿一片,脸色苍白,吸进鼻腔里的沙土很浓,一阵风飘过来,那气味更加地难以形容,刺鼻,臊臭…
陆礼川提着行李箱的手都在打颤,他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脚旁边有鸡屎,恶心得想吐,但实在找不到落脚点。
他连忙抬眼环顾四周,低矮的平房电线杆子乱倒,鸡和鸭满大街都是,徐家村三个字还是用墨水写上去的。
这鬼地方像九十年代电视剧里的乡下,一眼望过去,周围全是山全是田,白墙黑瓦伴随日暮西沉,快要天黑了。
砍完柴的老叟正推着两轮木车路过,他扬起头看了眼陆礼川,好奇问道,“打哪来的,找村里谁?”
陆礼川后退了一步,生怕那些尖锐的柴火戳到自己,声音有些不安,“我找…徐邺……”
“往前走,樟树下再右拐进去,第四户有院子的那个就是了。”
老叟说完便继续推车前行。
陆礼川两个谢字堵在喉咙口,他手攥着衬衫衣摆,惴惴不安,这鬼地方绝对不能待,还有二十万,去外面租个好房子,再随便找份工作,也不至于饿死。
……
可为什么出国不带着自己?
反而要让他来这种鬼地方投奔什么表舅,还是个从来没有听过的破亲戚。建安市是没脸回去混了,但也不至于要来这种地方。
陆礼川越想越难受,恨不得把行李箱扔了马上离开,可实在又饿又累,身上黏糊糊也不舒服,得先找到所谓的表舅再说。
他蹙眉努力回忆着老爷子刚刚指的路,手拖行李箱,衬衫被风吹乱,露出的锁骨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