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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霍缨摇头:
“当初韩墨也是这样决定的,所以你说韩墨怎么会心里一点都没你呢。我们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。”
他说着,鼻尖酸涩,眼眶泛红。
是啊,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?
贺笺笺看他这样,垂下头去。
她不能离开盛京,哪怕陆晏说,等她养好身子,过了年再走。
所以她跑了。
霍缨见贺笺笺这样,倒又急着开解她,但不知说什么好,他们之间的话题仿佛从小到大,始终围绕的就是他们几个人。如今韩墨已死,他们能说的,也只剩下陆晏了。
“世子一大早带世子妃走了。听说要去整军。不过营里并没接到整军的政令,倒是古怪。”
贺笺笺从这句话里敏锐的觉察出了什么。
陆晏行事,从来都不会随心所欲。他做的每一件事,都必事出有因。于是她转头,柔弱的笑着,劝说霍缨:
“不管爷如何,咱们始终是他的人。爷既去了营里,你也该同从前一样跟去才是,爷有什么差事,也有人分派不是。在爷心里,咱们终究都是不一样的。哪怕他提拔了旁人,又怎么比得了?”
这话说的霍缨心里又热起来:
“你说的对,可我这一走,你这边就无人照料了。”
“我有采儿。况且也不是什么大病,无非身子虚弱,将养一番就是了。霍大哥还是快去吧。”
霍缨想了想,交代采儿几句,就匆匆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