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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聚于眉心的阴霾,此刻拨云见日,只是深痕已成,旧事仍在。
“公子今日,瞧着,应是最大的赢家了。”
楚恒轻笑一声,道:“得了个眼线入府,还算得上赢家?”
“如何不算?方才瞧见白姨进去,想来王殿的病症也有所好转。王殿承了公子的孝心,长公子身染重病,二公子也是失魂落魄。这满朝堂,唯公子一个了。”
“父王今日所言,并无重责林后的意思。”楚恒眼眸一黯,道,“只怕此事,还未能全然了结。”
“方才姝儿来报,说在京郊外三里的深林,发现一队身着异甲的巡逻兵士。”秦典墨推着他走得慢,只知雪花又大了起来,好在大寒机灵,寻了一把伞过来撑着,方不至被霜雪沾湿,“姝儿派了一队亲卫,扮作寻常上山的村妇百姓,摸到了他们扎营的方向。她生怕打草惊蛇,只好先画下方位,便来报了。”
“哦?”楚恒顿了顿,眼中的城府心计深似东海,道,“想来是二哥的那支队伍。这倒是……意外之喜。”
“公子打算如何处置?”
“父王若是知道,这支队伍是林后和二哥一并为长兄准备的,不知可还会宽纵了她。先着人远远跟着,汇报行踪,看林后如何动作,再论。”
“是,本是如此吩咐的,姝儿亲自盯着。”秦典墨应声,楚恒的想法倒是同他如出一辙。
他们这一行人里,恐怕阎姝对林后的恨意,是最近时日起的了。正是最浓、最烈的时候。为免阎姝一人在府里闷出心事,秦典墨特地将楚恒的打算同她说了个囫囵,让她好好安排了人去跑这一趟差事。
“父王迄今未传出长兄的死讯,恐怕是要以别的名头发丧,遮一遮宫墙内的丑事……”楚恒道,“你提前派了人,到坊间把这秘闻传开去,就装作是将士们无意间走漏的。说是二公子妇受林后胁迫,对我下毒,最后……害了长兄,愧极自尽。”
宫墙内的闲话,任凭大殿上知情的,更会约束好亲眷家属,不走漏半句。大殿里的人说不得,一旦被查,是抄家灭族的死罪;可不在大殿里头的,譬如在死牢外头守着的秦家军将士、那些个嘴碎的奴婢宫女,却是不能轻易被察觉到的。
此事,交给秦典墨去办,是最相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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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上若是怪罪,公子又当如何?”
“不。”楚恒笑道,“父王,会愈发推迟发丧。”
“公子如此笃定?”
“你回头瞧一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