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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木一言不发,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,裘榆以更剧烈的力量禁锢他。空间越缩越小,袁木再没有动弹的余地。身体的对抗渐渐停止,两道粗喘此起彼伏炸在耳边。
雨彻底停了。
“一句,就一句,说完放你走。”裘榆舔了舔嘴唇,等袁木的下文。
袁木没有说话,全身肌肉软下来,额头倒在他肩头。
“袁木,要不要重新选。我才是对的,不骗你。任何人都爱不到你,我可以。早就想跟你说了,你要的我有,你要我就全给你,一辈子给你。”
一切都平息,冷气都热了,袁木掐着手心揣摩他的每一句。
裘榆穿工装外套,领边有一颗挂水珠的银色纽扣。渴,热,很想伸舌头舔一舔。袁木动了动,水珠被蹭来下巴尖。
“我为什么跑?”
“因为——说真的,每次下雨遇到你,你都是很可怜的样子。”
“无论什么事,加上限定词‘一辈子’都会变得很艰难。”
“好像是。所以只有我敢这么讲。一辈子没什么难,无非是把我和你的十年翻出来再过几遍。”
三月里,袁木觉得今年夏天好像要提前来了。
雨后,之前躲进建筑物里的人群立马出街活动。有人路过他们,方才还张牙舞爪的袁木此刻恨不得做只鹌鹑。
袁木埋脸在他胸前,试图从路人视角模糊自己的性别:“放开我了。”
“首先,我们算不算和好了。”裘榆说。
“......你不介意的话。”
“我不介意。只是——”
“什么?”
裘榆松了一点劲,为袁木腾出刚好容他抬起手臂的空隙:“首先、首先抱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