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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点多,收拾完餐厅,几人各自回房。
丛安河最后离开,他推戚举的轮椅,在房门前停下。刚想开灯,戚举喊停。
于是丛安河的手从开关处挪开,说:“晚安。”
他侧身关门,又被一双苍白的手拦住。滑动的轨迹戛然而止,轴承发出难听的声响。
“还有话想说?”
房间里漆黑一片。
丛安河声音很轻,音质相当漂亮。
等到他垂眼向下看,戚举才松开手,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你不好奇么?”
“好奇什么?”丛安河问。
狭窄的社交辞令语境容不下这尊大佛,戚举单刀直入:“绷带,我的脖子。”
完全不想知道是假的。
窥私欲是人与生俱来的丑恶本能,圣人都难以幸免,全凭修养克制。丛安河不是圣人。
他单膝曲下,蹲在戚举面前。或许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omega来说,alpha种种的顺从是捕获猎物障眼法,可丛安河此刻确实是异常温顺的姿态。
“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?”
没有犹豫,戚举不假思索:“是啊。”
丛安河愣住。
戚举突然笑起来,神情有几分戏谑。
丛安河涌起被玩弄的恼怒,很莫名,他鲜少有这样的情绪。像被一片纸巾盖住口鼻,轻薄,但难以忽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