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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反复提及的两人快到家的时候一起打了个喷嚏。
梁径皱眉瞧时舒,伸手就去摸他额头脸颊:“晚上气温有点低......”
时舒拉下他手:“没事。”
之后手就没放开。
两人手牵手走了会,梁径就把时舒搂到身边紧挨着,时舒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,微微侧脸笑起来。
梁径就去亲时舒的眼角和嘴唇。
午夜漫长,云层移动的迹象在这个时空被定格。露出来的一弯月弧,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展现在世人面前。没有圆缺,没有悲欢。
时舒的虎牙是磕出来的。
小的时候跑起来比闻京还猛,闻京冲刺——刹车——拐弯——蹦跳,时舒就只有冲刺——冲刺——再冲刺。
就算跑不动了,时舒也能一边快走一边慢走,嘴里“哎呦”、“哎呦”,一边大口喘气,一边扶着膝盖。小胳膊小腿没一处紧实,摸上去都软乎乎的,但整个人就是不服输,累得要摔了也不吭一声认命。
说轴也算不上。
时舒在很多事情上会耍赖、会撒娇、会讨人喜欢,做别人乐意的事,但又会在许多八竿子打不着或者无来由的事情上咬牙拼命。
这个时候,梁径也拿他没办法。
梁径的原则会在面对这样的时舒的时候,消失无踪。
——用闻京小时候孩子气的话说就是:“梁径!你从来没拿我当兄弟!你只把时舒当兄弟!”
那会,吃瓜群众原曦和方安虞忧心不已,一个眼圈红红,一个鼻头红红,友情破碎是他们之间比天还要大的事。
——谁知道,多年以后,躺在方安虞上铺的闻京从梦到他爸的噩梦中醒来时,想起这件事,只觉得年幼无知。
——人家梁径倒是一直把他当兄弟,是他非要类比时舒,上赶着当人家男朋友。
闻京恨不得穿越回去,将单方面发表绝交宣言的自己拎起来猛锤一顿。
幼年的暑假,烈日炎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