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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身体不好不宜出远门,雁姬有留在家里照顾她的借口,珞琳是女孩子不准瞎跑,所以去跟踪他们的人,自然就只能是骥远。
骥远很担心,所以除了他自己,还带着结拜兄弟。结拜兄弟不是下人,到时即使阿玛怪罪,也不会受牵连。
可是,结拜兄弟有不少人,这等于是邀请大家一起去参观他老爹身上各种各样的……呃,不说了。
大家都是热血青年,都很同情努达海的遭遇,觉得将军一世英名,竟然被匹马儿甩成这样也太没天理了,但是碌儿是几年前太后赏赐的,所以主人就快挂了也不敢拿它怎么样,所以大家只能尽快从这个话题上绕开。由于坐在马车里,中途骥远下去小解。有位知情者实在忍不住了,便乘机扯了几句。
为了方便叙述,权且称呼这些兄弟们为甲乙丙丁。这位甲童鞋的舅舅是在太医院工作的,所以他的话很有可信度,当大家知道即将看到什么的时候,都囧得揪住了肚子,不这样会笑得东倒西歪装不成君子。
甲童鞋皱眉,你们怎么这样,我把这个说出来不是为了叫你们笑话他的。
众人点头,表示认同,好兄弟的笑话不能忍心看下去。于是等骥远回来,揪住肚子的他们,不约而同地装肚子疼,然后纷纷要回家。
跑一两个很正常,全跑了肯定不正常。于是骥远发脾气,认为他们没义气不肯跟他去冒险。
这样不能直言的人们虽然满腹委屈只有继续跟下去,同时一路走一路赶快做心理建设。
千载难逢的奇事,即便是观赏者心理也会受到很大的摧残。
当他们赶到的时候,密林深处静伫如松的努达海脱得只剩短裤,身上像过冬的松柏那样被刷得白漆漆,这是防毒层,避免他被咬死。再抹上蒜汁,加以巩固。接着便是正式的重头戏。
一众少年窝在草丛中,通通伸长脖子期待着。一边期待一边嫌弃,一边嫌弃一边不忍地望着骥远的背影。
恶臭阵阵,谁都捂住了口鼻。焦灼的骥远却抢在他们前面,提着刀,几乎要纵身跳出去。
不怪他着急啊,当前的场景谁看了也要着急的。
——一个可以坐得下两个人的大瓮,碧绿色的,远看好像装米用的,但是有六七尺高,所以又不太像。它被木盖盖住了,但是隔着老远仍能闻到,里面乌七八糟的不知道浸泡着什么,泛着酸臭,比泔水还要恶心,比麦秸烧着的味道还要刺鼻,快要将人薰过去。
骥远受不了了,向后退了几步。
努达海就站在它的面前,鼻上捂着白布,眼睛被挡起来,屏住呼吸,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,这到底是为什么?
在做心理准备吧。
为了保证不能反悔,阿山给他蒙上双眼,遮住口鼻,直到势成骑虎才解开。
这样好像绑架。身为人子的骥远看得好紧张,他紧张当然就没有耐性,要往外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