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在这时,还能凝结希望,甚至反抗?
在这时,谁都不免感到,若能痛快地结束,是多么幸福多么难得的恩慈。
赵高不是这样想的。
他的心里有恨,一个心里有恨的人,绝不会轻易服输。
特别是像他这样,没有希望,只有绝望的人,他的恨几生几世也无法消磨殆尽。
为什么,从来只有它能见证这一切,只有它永远是最后的审判者。
在无计可施中的缓慢等待,有如凌迟;而被施予的一方,只能被动地接受。
难道这就是天意,这就是旁人口中,作恶多端的报应吗?
一想到这个,本已打算放弃抵抗的赵高突然迸发心火,动用所有的意志来支撑他的反击。
周而复始的疼痛提醒着他还存在生命的迹象,也许应该感谢这些怪物,因为它们,告诉他还活着。
只要活着,就要斗下去,哪怕对手是天,也要斗下去!
他狠啐了一口,那些讨厌的入侵者被狠狠地啐了出去。随后果断地撑起身体,从这狭隘地掣肘中撤离。
有如山摇地彻的震荡,他已经不再畏惧。
他的强硬与愤恨,比这些龌龊的邪佞多至百倍甚至千倍,那些适才还在欺侮着他的势力顿时处于下风,窸窸窣窣地仓惶败落。
风停雪歇,沉默地回归静寂,只有一个小东西还在垂死挣扎地攀咬着他的耳垂,顺着狭小的甬道往耳内钻去,啮咬着他的神经。
赵高猛得扯向耳边,去拉拽那条水蛭,着手空空,他的指尖狠狠地挖了一挖,只有嗡嗡耳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