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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关门的时候,他收拾完从店里出来,拉下卷帘门锁好,刚一转身,突然一束车灯照到他身上。他抬手遮住眼,下一秒车灯就熄灭了。
岑谐认出那是应逐的车,他没停留,拎着手里的袋子转身就走。
应逐从车上下来,关上车门,喊他。
岑谐没听见似的,一言不发地往前走。应逐的失约仿佛坐实了他的某种猜测,他就知道,应逐表现得想跟他交朋友不过是耍他玩的。
所以自己好几次问他要电话他总是不给。
应逐又喊了他两声,他都没有理会,只是一味地往前走。应逐便不再说话了,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。
刚下过雨,路上不少积水。岑谐在这里住了好多年,知道哪条街的水最深。他脚上穿的是几十块的帆布鞋,应逐脚上是纯手工小牛皮鞋,看着就价格不菲。
岑谐暗戳戳地在心里计算着两双鞋的差价,坏心眼地专门挑泥泞的小路走。
应逐脚上的鞋很快就被泥水泡透了,而他愣是一声不吭,沉默地跟在岑谐身后。
随着小巷越来越曲折快转,岑谐很快就把应逐甩掉了。然而头脑冷静下来之后,他又有点不放心,这么晚,这里治安又不好。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转身回去找。
应逐的外套没了,手表也没了,一个人坐在路边发呆,听见他折返回来的脚步声,抬起头看着他。
岑谐上前两步,站定:“怎么回事?”
应逐:“被人抢了。”
岑谐:“你穿成这样在东区走来走去,不被抢才奇怪。”
应逐没说话。
岑谐:“就把东西给别人了?”
应逐:“累,打不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