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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,”顾荇之笃定,“那人,陈相是认识、且信任的。”
此话一出,徽帝和秦澍具是一怔。
陈珩官拜一品,能获取他信任的人本就不多,且个个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,那个随侍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。
故而只要放出消息,让幕后之人以为那名随侍倒戈与刑部合作,或许使个打草惊蛇的法子,就能将蛰伏于乱草之中的毒蛇逼出。
“信任”二字,永远是可以利用的把柄。
没曾想诱饵有用,鱼却跑了。
呵……真是尾滑手的鱼。
徽帝久未从顾荇之的推测中缓过来,良久,殿上才响起他的声音:“以顾卿之见,此人对陈相动手,目的为何?”
“臣不知。”顾荇之坦然道,“目前线索太少,臣不敢妄加猜测,只是……”
顾荇之一顿,继续道:“只是臣以为,陈相身份特殊,除开朝中与他政见不合之人外,许是该提防着北梁的细作。”
白瓷碗磕到龙案,发出脆响。晚风掠过,拂动了殿内的烛火。
“嗯……”徽帝点头,只道了句,“朕知道了。”
“那不扰陛下歇息,臣等告退。”顾荇之与秦澍对视一眼,俯首要拜退。
“顾卿你留下。”徽帝拾起龙案旁的一方白巾擦了唇边的药汁。
“是。”顾荇之应声,秦澍俯身退了下去,大殿中只剩下君臣二人。
徽帝眼神落到一旁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,温声道:“顾卿十六高中状元,入朝为官,至今也有快十年了吧?”
顾荇之没想到徽帝突然提及此事,怔愣片刻,却还是恭敬道:“回陛下的话,今年就整十个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