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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怜出了门道:“昨晚休息得可好?”
三郎仍是靠在墙上,转过头来,道:“不错。”
谢怜接过他手里扫帚,道:“怎好让客人做这些?”
三郎道:“我既睡了哥哥的床,干点活来偿还也是应该的。”
门外有一堆落叶,全都扫好了堆在一处,谢怜竟是无处可扫,只得放弃。不知是不是因为胡乱睡了一晚,这少年的头发今日束得更歪了,松松散散的甚是随意。随意而不凌乱,倒有几分俏皮,好看极了。
谢怜心念一动,指指自己头发,道:“要不要我帮你?”
三郎一点头,和谢怜进观去了。待他坐下,谢怜解了他的头发,一手将那黑发握在手里不动声色地端详,另一手手指在他发理中轻轻摩挲,缓缓探查。
这少年的黑发顺长清丽,不知是不是给他摸了半天、摸得痒了,笑了一下,微微侧首,斜斜睨着他道:“哥哥,你这是在帮我束发呢,还是在想做点别的什么呢?”
他长发披散下来,俊美不减,却多了几分邪气,如此发问,似在调笑。谢怜眉尖一跳,道:“我从没给人束过发,手生还请不要嫌弃。”
三郎嘴角翘了翘,道:“自然不会。”
谢怜还真是在做别的。妖魔鬼怪,总会有一个地方出现漏洞。即便掌纹、指纹做得完美无缺,但一个活人的头发是数也数不清的,一根一根分得细密且清晰。而许多鬼怪伪造出来的假皮囊,头发要么是一片黑云,要么是黏成了一大片,仿佛一条一条布片,再要么就干脆扮作个秃头。
但这少年的黑发根根分明入理,并无异常。谢怜又看了一眼桌上那画。
这一眼被那少年注意到了,他竟主动发问,笑道:“怎么了哥哥?看你神色,可是我那幅画画的不好?”
谢怜忙道:“怎么会?画得很好。”
只是,太好了。连谢怜没讲的细节都画上去了。
古仙乐国人认为最完美理想的境界是雌雄同体,所以在表现他们心中至高至美的神明时,会同时糅合男子和女子服、冠、发、饰的细节。其中有一个细节,就是耳坠。
他压根忘了这套悦神服还有一对耳坠,所以昨晚提都没提,一般人也绝不会想到要给一个武神画上这个。
但方才那幅画里,画中清贵的少年的确佩有一对小巧的红珠耳坠。
这难道只是巧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