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蒯错不以为然地笑道:“梁王和赵王已经进宫面圣,陛下对他们依旧信任有加,倒是董萍暗中掩护郑丰逃走,陛下已下令由司隶校尉部将他秘密处死,陛下对令狐先生网开一面,也是为了顾及京陵公的情面,还望令狐先生能好自为之。”
令狐邕的妻子正是京陵公王浑的侄女,司马衷表面上放过令狐邕,实则是想引蛇出洞,秘密监视令狐邕一举一动,以寻找郑丰踪迹。
蒯错站起身,离开之时还不忘提醒他道:“司隶校尉部的人正全城搜捕梁遇,我想令狐先生已无力庇佑他,若是能劝他回头是岸,也算是救他一命。”
令狐邕患有肺痨,早已病入膏肓,既然事情已经败漏,任远临走前交代他的事,他是无能为力了,只能由梁遇替他去完成了。
另一边裴府上下犹如乱麻一般,因雨轻一直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,无法进食药,命悬一线,众人七言八语,有人对裴母说雨轻是中了梦魇,该请道士来府中驱除邪祟,被裴母当众呵斥,还有些人私底下议论是否要为雨轻提前准备后事,裴母听到后直接吩咐将他们乱棍打死。
怜画和梧桐等仆婢在人前故作坚强,在没人处却暗自抹泪,轮流守在雨轻榻前,只盼雨轻尽快苏醒。
卢琛见雨轻脉沉难对,饵液不能进,众方士无一策,便大胆提议尝试熏蒸之法,按照裴頠先前给雨轻开的方子,煮了十数斛汤药,放在床下面熏蒸,果然有些效果,第二日雨轻的烧退下去了,但仍旧未醒过来。
夜深,怜画在雨轻床前细心用温水为她擦拭身体,轻轻给她手脚做按摩,听见外面北风刮的越发紧了,便替雨轻盖好被子,又转身去添炭火。
房内寂静无声,沉睡中的雨轻朦朦胧胧感觉有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。
“雨轻,我来看你了。”
雨轻艰难地睁开双眼,看到那熟悉的身影,眼含热泪:“阿远哥哥,你回来了?”
一袭白袍的任远含笑望着她:“自你出生起,我就默默守在你身边,从未离开,何谈归来?”
雨轻摇头哽咽道:“我要你活着,什么也不要为我去做,只要活着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