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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时,张小帅独自站在棺材铺里。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进来,照在老王的尸体上,也照在那枚棺材钉上。他缓缓捡起老王的斧头,握在手中,感受着斧柄上老人留下的温度。
突然,他想起老王生前常说的一句话:“这世上有些秘密,比死还可怕。”如今,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。但他不会退缩,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,他也要走下去。
张小帅将老王的尸体放入一口尚未完工的棺木中,盖上棺盖。他拿起那枚棺材钉,用力钉入棺木四角。每钉一下,他都在心中默念:“王伯,您放心,我一定会查出真相,为您,也为所有冤死的人讨回公道。”
钉完最后一枚钉子,张小帅转身望向文庙的方向。那里,藏着“玄蛇库”的秘密,也藏着他命运的答案。他握紧拳头,飞鱼服下的暗纹再次发烫,仿佛在为他即将到来的征程注入力量。
“等着吧,我来了。”张小帅低声说道,声音中充满坚定。然后,他提起斧头,大步走出棺材铺,踏入夜色之中。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,即将拉开帷幕。
钱纹惊诡
斧头“哐当”砸在木墩上,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,惊起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掠过残破的窗棂。老王的烟袋锅在腰间布带上猛磕,火星迸溅在木屑堆里,转瞬即逝:“你小子少吓唬人!不就是个死人,送来就送来,我哪管那么多!”老人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,皲裂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露出豁了半截的门牙。
张小帅倚着未完工的柏木棺,指尖捏着那枚西域铜钱,在晨光下缓缓转动。铜绿斑驳的钱面下,隐约透出暗红纹路,边缘刻着的云雷纹与他怀中的棺材钉如出一辙。“可您收尸时,就没发现什么异常?”他突然欺身上前,将铜钱塞进老人掌心,金属的凉意让老王不自觉地攥紧手指,“您看,这可是西域来的红钱,比普通铜钱重两成。”
老王的瞳孔骤然收缩,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突突跳动。十年前波斯商队那场大火的记忆突然翻涌——燃烧的木箱里,成袋的西域红钱在火中熔成血红色的铁水,将兄弟的尸体与货物永远封在焦黑的车辕下。“胡、胡说!”老人强作镇定,烟袋锅却在微微颤抖,“不过是枚破钱,能说明什么?”
“能说明的可多了。”张小帅故意顿了顿,压低声音道,“要是我把‘诈尸’的事儿嚷嚷出去,怕是整条街的人都要堵在您这铺子门口……”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。两人同时僵住——那熟悉的玄色马车轱辘声,与三日前在铁匠铺外听到的一模一样。
老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抓住张小帅的手腕:“从狗洞走!快!”但已经来不及了,门被粗暴地踹开,周成带着四个黑衣人闯了进来。周成腰间的翡翠扳指泛着冷光,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张小帅藏钱的衣襟:“好啊,张小帅,果然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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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如刀绞,张小帅却不退反进,将老王护在身后。他摸出怀中的棺材钉,金属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:“周大人这是缉拿要犯,还是强闯民宅?”
“缉拿反贼!”周成狞笑一声,绣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出他脸上狰狞的刀疤,“私藏内廷禁物,勾结西域细作,张小帅,你可知该当何罪?”话音未落,黑衣人已呈扇形包抄过来,刀刃划破空气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。
老王突然抄起墙角的斧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决绝:“小帅,走!”可年迈的身躯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,斧头还未挥出,就被铁链缠住手腕拽倒在地。张小帅目眦欲裂,匕首与绣春刀相撞,火星溅落在堆叠的棺木上。狭小的空间里木屑纷飞,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。
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突然传来北镇抚司的哨声。周成脸色骤变,甩出烟雾弹:“撤!”浓烟中,张小帅感觉有人死死拽住他的衣角——是老王。老人咳着血,从怀里掏出半块烧焦的布片塞给他:“玄、玄蛇库……”
等烟雾散尽,街道上只余凌乱的血迹。张小帅跪在老王身旁,颤抖着展开布片。残缺的字迹在血渍中若隐若现:“文庙地宫,活人……”怀中的西域铜钱突然发烫,铜绿剥落处,赫然露出一条盘绕的玄蛇,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完全重合。
夜幕降临时,张小帅独自站在文庙外的阴影里。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惊人,手中的铜钱仿佛在指引方向。远处更鼓传来,惊起一片寒鸦。他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玄蛇库的秘密,我一定会让它重见天日。”而在文庙深处,某个沉睡多年的黑暗,正在被这枚带着血纹的铜钱悄然唤醒。
槐影迷踪
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撞进棺材铺,老王的烟袋锅子在门槛上敲出凌乱的节奏,火星迸溅在开裂的木门上。他喉结动了动,浑浊的眼珠警惕地瞥向门外,仿佛那些游荡在记忆深处的阴影会顺着门缝钻进来:"那天傍晚,有个小吏模样的人,驾着辆青布篷车。车上蒙着白布,瞧不见脸,只说奉了'上头'的命令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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