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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,赵云、关兴、张苞三路蜀军,如同三把锋利的尖刀,狠狠地插入了已然混乱不堪的魏军阵中,来回冲杀,势不可挡!邓芝亦率领后续接应兵马赶到,四路大军并力夹攻,将数万魏军杀得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其“反败为胜之势”已然确立!
那夏侯楙本就是个并无真才实学的草包将军,又兼年纪尚轻,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战阵,眼见手下兵马大乱,死伤枕藉,早已吓得魂不附体,哪里还敢再作抵抗?他急忙召集身边仅存的百余名骁勇亲兵,也顾不得指挥残余的魏军,便慌不择路地向着南安郡(魏国边境重镇)的方向,夺路而逃!其余魏军将士,因见主帅逃遁,更是军心彻底崩溃,纷纷抛下兵器,四散逃窜,其“溃败之势”已无可挽回。
关兴、张苞二将,听闻夏侯楙已望南安郡方向逃窜而去,精神更是大振,立刻率领本部精锐骑兵,连夜向南安城方向追赶而去,誓要将其生擒活捉。
夏侯楙一路狂奔,好不容易逃入南安城中,惊魂未定之余,急忙下令紧闭城门,并驱赶城中所有能战之兵,登上城墙,日夜防守,其“惊弓之鸟之态”狼狈不堪。关兴、张苞二人率军追到城下,见城门已闭,便立刻将南安城团团围住,日夜攻打。赵云随后亦率兵赶到,与关、张二人合兵一处,从三面猛攻南安城。不多时,邓芝也引着蜀军主力后续部队赶到,四面合围,将一座小小的南安城围得水泄不通。然而,南安城池虽然不大,但城墙却也还算坚固,守军在夏侯楙的严令之下,亦是拼死抵抗。蜀军一连攻打了十日,竟未能将城池攻下,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,其“攻坚之难”显而易见。
正在蜀军攻城受挫,众将一筹莫展之际,忽有探马飞报,说丞相诸葛孔明,已将后军主力留驻于沔阳,左军屯扎于阳平关,右军则扼守石城要隘,他自己则亲率中军主力,星夜兼程,已抵达南安城外。赵云、邓芝、关兴、张苞等将闻讯,皆是大喜过望,急忙出营拜见孔明,并将连日攻打南安城不下,损兵折将的情形,详细禀报。
孔明听罢,神色平静,其“智珠在握之意”丝毫不减。他乘坐着那辆特制的小车,亲自由众将簇拥着,来到南安城边,仔仔细细地将城池的地理形势、防御工事以及周边的山川河流,都勘察了一遍。回到中军大帐之后,孔明升帐高坐,众将环立两旁,皆屏息凝神,静候丞相将令。
孔明缓缓开口道:“本相观那南安城,地势险要,壕深城峻,又有夏侯楙这厮困兽犹斗,急切之间,确实难以攻破。我军北伐,首要之务,乃是占据陇右,以为进取中原之根本。若在此处与这南安小城旷日持久地消耗兵力,倘若魏国援军从其他方向杀出,以优势兵力奇袭我汉中后方,则我大军危矣!军心亦将因此而动摇,其‘北伐锐气’必将受挫。”
邓芝闻言,出班进言道:“丞相所虑极是。但那夏侯楙乃是魏主曹睿的驸马,身份贵重,若能将其生擒活捉,其功劳胜过斩杀魏军百员大将,亦能极大地震慑魏国朝野。如今他已被我军困于这南安孤城之中,如同瓮中之鳖,难道我等便要如此轻易地放弃,任其逃脱吗?”其“不甘之意”亦是可以理解。
孔明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说道:“邓将军此言差矣。本相并非要放弃擒拿夏侯楙,只是不必在此处与他硬拼,徒增伤亡。吾自有妙计,可令其不战自溃,束手就擒。——此南安城,西面连接天水郡,北面则与安定郡接壤。不知这两处郡城的太守,是何人担任?”
有随军的探卒立刻上前禀报道:“启禀丞相,据探报,如今天水郡太守,乃是马遵;而安定郡太守,则是崔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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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明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似乎早已将此二人“底细”了然于胸。他当即唤过大将魏延,对其面授机宜,如此这般,如此这般。魏延领命,其“心领神会之意”溢于言表,悄然退下。孔明又唤过关兴、张苞二将,亦是对他们低声嘱咐一番。二人听罢,亦是摩拳擦掌,其“跃跃欲试之情”十分明显,也领命而去。最后,孔明又唤来两名最为心腹、精明能干的军士,对他们也是一番密语交代。二人领了丞相密令,亦是悄然离去。
诸事安排妥当之后,孔明却下令,让围困在南安城外的蜀军士卒,停止攻城,反而四处去搜集大量的柴草枯枝,堆积于南安城墙之下,并扬言要用火攻,焚烧城池,其“疑兵之计”再次上演。城中魏兵听闻之后,见蜀军只是堆积柴草,却并无实际行动,又念及南安城墙高大坚固,一时难以引燃,皆是哄堂大笑,以为蜀军黔驴技穷,不足为惧,其“轻敌之心”更甚。
再说那安定郡太守崔谅,在自己城中,听闻蜀军已将魏国驸马夏侯楙团团围困在南安城中,每日攻打甚急,心中亦是十分慌惧,唯恐南安失陷,唇亡齿寒,自己亦难保全。他急忙下令,点起城中所有军马,约有四千余人,日夜加强戒备,死守城池,其“自保之意”十分强烈。
忽然有一日,有守门军士来报,说城外有一人,自称是从南安方向而来,有机密要事求见太守。崔谅不敢怠慢,急忙将其唤入府中盘问。只见那人一身风尘仆仆,形容憔悴,自称是夏侯都督帐下的心腹偏将,名叫裴绪(实乃孔明派出的心腹军士伪装而成)。他对崔谅哭诉道:“崔太守!救命啊!我家夏侯都督如今被蜀军围困在南安城中,日夜攻打,城池危在旦夕!都督每日在城上燃起狼烟,作为求救信号,盼望天水、安定二郡的援兵能够早日到来,但却迟迟不见动静!因此,都督万般无奈之下,才特命末将,冒死杀出重围,前来向您和天水马太守求援!恳请崔太守念在同殿为臣之谊,星夜起兵,前往南安救援,以为外应!都督已与城中将士约定,只要见到二位太守的援兵一到,便立刻大开城门,里应外合,定能大破蜀军,解南安之围!”其言辞恳切,神情焦急,其“求援之意”显得十分真挚。
崔谅听了,心中已信了七八分,但仍存一丝疑虑,便问道:“口说无凭,你可有夏侯都督的亲笔公文?”
那“裴绪”闻言,立刻从贴身衣物之中,摸出一份用油纸包裹的文书,文书已被汗水浸湿了大半,字迹都有些模糊。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书呈上,崔谅接过,只草草看了一眼上面的印信和大致内容,见似乎确是夏侯楙的笔迹,便不再怀疑。他急忙命人为那“裴绪”换了一匹快马,催促他火速赶往天水郡,向马遵太守求援。“裴绪”领命,拜谢而去。
过了不到两日,果然又有快马从天水方向奔驰而来,向崔谅报称:“启禀崔太守!天水马太守已接到来报,深明大义,当即点起本部所有兵马,星夜兼程,赶往南安救援去了!马太守特命小的快马前来告知,请崔太守亦尽早发兵,与天水军在南安城外会合,一同解救夏侯驸马!”
崔谅听闻此讯,再无疑虑。他立刻召集府中大小官员商议出兵之事。众官员皆道:“夏侯驸马乃是金枝玉叶,皇亲国戚,如今身陷重围,倘若有个三长两短,我安定、天水二郡见死不救,朝廷怪罪下来,你我皆难辞其咎!依我等之见,还是应当立刻发兵,前往救援,方为上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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