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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公见二嫂应允,大喜,遂对周仓道:“既然如此!周仓,我便收你!从今日起,你便是吾关云长麾下第一人!跟随吾身侧,共襄大事!” 他的“义绝之意”在这一刻正式认可了周仓。他对裴元绍等士卒道:“裴元绍,你虽有过错,但既遇故主,又有周仓引荐。这数百弟兄,周仓已托付与你,暂且留你在卧牛山,不可再行不义之事!等我寻得兄长,自会派周仓回来召你等归队,听我差遣,也好一展胸中所学,不必在这山林间做无谓之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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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元绍眼巴巴地望着,他也想随关公,但在周仓威严的目光和关公强大的气势下,知自己无法立刻得偿所愿,只能怏怏地应下,带着其余人等,离开了,身上带着一股未能立刻得志的失落。周仓则神色振奋,眼中放出光芒,周身蛮力之气似乎都更加旺盛了几分。他立刻恭恭敬敬地跟在了关公马后,与孙乾一同护卫着车仗,径往汝南而去。
一路有周仓紧随,这个强壮如铁塔的汉子仿佛一道活动的屏障,他身上的重意和忠诚之意对外来的恶意形成了有效震慑。孙乾也渐渐习惯了这个面色黝黑,但内心质朴的新伙伴。他们又行了数日,进入了汝南附近。远远地,看到一座山旁的城池,显得虽然不算坚固,却透着一股占据者的气息。
关公询问沿途土人:“此为何处城郭?”土人惊惧地打量着关公一行,感受到那份属于战乱中强者的压迫感。“将军可知古城?此地便是。数月之前,来了一位姓张的将军,带着数十骑兵,一来就赶走了县官,占了这座古城。招兵买马,屯积粮草,听闻如今已经有了三五千人马,四乡八远,没人敢来招惹!”土人的“意”中带着对这份“势力”的敬畏与恐惧。
关公心中猛地一跳!姓张的将军!他猛然捕捉到一丝自城中传出的、熟悉而狂野的“气”,那种不受束缚的“爆裂之意”,是张飞!狂喜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,在这黑暗乱世辗转千里,历尽艰险,终于探听到了亲兄弟的下落!“古城?!原来是吾弟张飞在此!”
他立刻决定先通知三弟前来相迎。他命孙乾带着二位夫人车驾的先行一步,自己带着周仓和几名随从紧随其后。他吩咐孙乾入城后,先寻见张飞,告知来龙去脉,让张飞准备迎接嫂夫人。
且说张飞,自徐州与刘备关羽失散后,心中的那股“爆裂之意”转化为极致的愤怒与懊恼,一度躲入芒砀山,在匪寇群中宣泄武力。后来心绪稍平,还是挂念兄长们的安危下落,出山探听消息,偶然路过这座古城。他身上的“气”与“意”过于强大和直接,入城后向县官借粮,却遭遇县官的傲慢推诿。他的“爆裂之意”瞬间引爆,一怒之下便将那迂腐胆小的县官赶跑,夺了印信,顺手便占了古城,暂时安身,一边聚兵自保,一边打听兄长下落。他的“意”虽然暴烈,但根子上,仍是那份对桃园情义的执着。
当日孙乾受关公之命入城。见到占山为王的张飞,感受到那股强横无比的“爆裂之意”扑面而来,孙乾这位文人,即使自身没有武艺,也能清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危险。他小心行礼,将刘备已离袁绍前往汝南的消息,以及关公如何从许都历尽千辛万苦,一路护送二位夫人在外的情形,详细禀告。
张飞听闻,那原本充满警惕的“爆裂之意”微微动容,得知兄长还在,两位嫂嫂平安,心中似有狂喜!然而!他紧接着又听见,关羽竟然是从许都来的,而且是一路护送嫂嫂过来的!这句“护送”,在他那直线思维和忠义理念的影响下,瞬间引爆了更大的雷霆!关羽从许都来!他降了曹操!他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地送嫂嫂!
张飞面色瞬间狰狞扭曲,环眼圆睁,虬髯倒竖,其体内的“爆裂之气”冲天而起,其“爆裂之意”凝结成实质化的狂怒,似乎要将身边的空气都点燃!他竟然不回一句话!只觉得被亲兄背叛的怒火淹没了理智。猛地起身,抓起那跟随他厮杀的丈八蛇矛——这柄长兵浸染了他的“爆裂之意”和无数牺牲者的“煞气”,此刻似乎也带着主人的怒火低声咆哮!他迅速披挂,跃上他那雄壮的黑马,带着身后一千精悍的骑兵,从古城北门呼啸而出!
孙乾被张飞这毫不按常理出牌的狂暴反应吓得肝胆俱裂!完全不知他心中何故如此巨大的误会和怒火,甚至来不及劝阻或解释!只能惊慌地跟出城去。
关公带着周仓和随从,就在城外等待。远远地,便望见一股带着无匹煞气和强大“气”的军队冲出北门,当先那一人,身形、坐骑、兵刃,还有那股张扬而凶悍的“意”,无一不是他的三弟!他压抑了许久的“寻弟之意”在这一刻化为极致的喜悦与思念!
“翼德!翼德!”关公难掩激动,声音因兴奋而略微发颤。他不再矜持,竟是将手中随身的兵刃递与一旁的周仓——这是他极少会做的,象征着对眼前之人的信任与亲昵。他拍马便要上前迎接,打算与许久不见的亲兄弟拥抱。
谁知!就在他靠近的瞬间,张飞圆睁环眼,倒竖虎须!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暴喝,那声音仿佛能震散一切“正气”,带着他积压已久的怨恨和刚刚爆发的怒火:“无义之辈!你有何颜面来见我张飞!你这厮!!!” 他的丈八蛇矛挟带着无可匹敌的“爆裂之意”与混乱煞气,如同毒龙出洞,直取关公心口!他竟是真的动了杀机!
关公大惊!在这乱世中,亲兄弟相见竟然是这等架势?那矛尖带着极致的杀意,他下意识地侧身避让,勉强闪过了这要命的一击。他急声大叫,试图唤醒张飞被怒火烧蚀的“义”与“意”:“翼德何故如此?!莫非你忘了当年桃园之中,你我三人,焚香结义,同生共死之言乎?!莫非你也被乱世的邪‘意’沾染,连兄弟都不认了?!” 他是以桃园结义的强大“盟誓之意”来唤醒张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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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!盟誓?结义?!” 张飞怒极而笑,笑声如同破锣,那份被“背叛”刺激的“爆裂之意”更强。“你这厮既已投了曹操!享他富贵!得他官爵!又将兄长我等置于何地!如此反复小人,便是入了邪道!入了黑暗!竟敢跑来赚我!赚我家眷!看我今日为你这无义之辈,清理门户!了结性命!也好向天下宣告,张飞没有这等叛主之兄长!” 张飞那强烈的,只知进退,不知曲折的“忠义之意”,在被“背叛”扭曲后,迸发出最可怕的杀伤力,不听解释,不容辩白!他认定关羽降曹就是彻头彻尾的“无义”,这便是他“意”的逻辑。
“你,你……你原来并不知道详情!你这厮糊涂啊!”关公又惊又急,但知三弟脾气暴烈,若不能打消他心中的“怀疑之意”,任何辩解都是徒劳。“事有曲折,容我细说……两位嫂嫂现便在此!不信,你大可当面问!” 关公手指着后方缓缓靠近的车仗。这是他最大的底气,他此行的“义”便在此!
张飞猛地看向那车仗,周身怒意微滞。甘夫人和糜夫人听到动静,已经掀开车帘。甘夫人颤声呼唤:“三叔!何故对二叔如此!” 声音中带着惊吓与责备,也夹杂着与张飞重逢后的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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