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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菲:“我听说迟到直接扣全勤……”
周良看她一眼:“你拿过全勤?”
陶菲:“当然拿过!”
周良点点头:“有长进了。”
他忽然道:“你大学毕业那会儿我买了台洗衣机,打算给你一个人住的时候用,那洗衣机还放在我家,你到时候拿去吧。”
陶菲沉默,她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最恨的事就是洗衣服,特别冬天的时候,F市的冬天又长又冷,她又爱长冻疮,手肿的像萝卜,关节上的包又肿又痒,大冷天洗个衣服要做好久的心理建设,洗完感觉脑浆都冻成冰碴了了,她常和周良抱怨,以后家里什么都不要,洗衣机一定不能少,多贵都买。
陶菲静了片刻才开口:“算了,放那么多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。”
周良说:“那就再买一台。”
陶菲忍不住道:“舅舅,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?”
周良说:“我希望你好。”
陶菲:“那就不要把这些旧东西塞到我的生活里了。”
周良没有再开口。
陶菲到家就接到了周香梅的电话,问她今天上班怎样,公司如何,陶菲几句话应付过去,匆匆挂了电话,她莫名的累,坐下来就再也不想动。
她叫周良不要把旧东西塞到她的生活里,可她的生活里最陈旧的,就是她自己。
郑至明一进门就道:“把烟掐了,熏死个人。”
周良把烟摁了,郑至明看见烟灰缸里已经搁着不少烟头了,他道:“我劝你啊,少抽点儿,上次那个费总,前两天查出来,肺癌!”他叹口气,颇有些看破的意味,“你说钱再多有什么用,要死还是得死,管你是谁。”周良道:“那你现在就把钱捐了。”郑至明:“嘿,你还别以为我做不出来,哪天我活够了,就把钱往天上一撒,爱谁谁。”
周良懒得理他的疯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