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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柳市长说,婚期定在下个月。他与李凭语的偷情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艳遇,早该结束这段关系了。
“你平常干一单多少钱?”
“按时间单位算,一年以上,几千万,一年以下,几百万。”
殷危亭呼出一口烟,隔着烟雾,打量着坐在长沙发上打扮性感的女人,他知道柳鸠的口味。
“我先出五千万。”殷先生把几张照片扔过去,“事成之后,另外八千万会打进你卡号里。”
她的公司是专门为有钱人解决情感问题的,按照客户要求“破坏感情”,俗称“小三”,有时候会是小四,然后勾引小三,使人回到原配身边,不过都出轨了,或是被勾引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?
“做小三,如果最终目标不是为了上位,那么一切将毫无意义。”
做了美甲的手拾起照片,眉毛一扬,确实被男人说得心动了,但只是一瞬间。
“我尽力。”
如果真像他所说,她有能使男人着迷她的魅力,她早金盆洗手,当富太太了。有钱人的世界哪里是那么容易上位的?动不动就小三上位,怎么可能呢?她顶多是一场艳遇。并且据她所观察,他们二人是联姻,既然是联姻,那她就更不可能上位了。
那晚之后,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。殷危亭也就此失去了她的联系,她像是一艘无法靠岸的渡船。他查了她最后是跟着柳鸠与李凭语搭乘飞机去往了C市。殷危亭也是在他们结婚前一天晚上,才回过味来,她不是一部悬疑片。既然她能被他用金钱收买,那么对方呢?
废物。当小三都做不好。难怪赚不到钱。他也真是气疯了。妒火在他体内乱窜,这些话何尝不是在骂他自己。
按照习俗,新婚夫妻结婚第三天,需要回门。
柳鸠以为是回李重烟的房子,然而当车子开过别墅时,这才意识到,李凭语要回的不是这一个家。
弃车之后,转而搭船走水路。四周迷雾缭绕,就像是一艘没有灯塔指引,迷失了方向的船,突破迷雾的是三根香,香后是一列列牌位。李凭语跪下,双手合十,磕头。那三根香是柳鸠点的,至于李家人是不需要上香的,没有这习俗,除了外人前来拜见“大仙”这才点香。李凭语掉过身来,柳鸠忽然觉得空气不流通,不然他为什么喘不上气?苍老的、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人一一围绕在李凭语周围,一齐睁开双眼望着他,仿佛从一座座坟头走过。
“李忆要见你。你自己上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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