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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3页）
同来时的轻松气氛比起来，开往公司的这段路显然低气压许多。宋越一直在听电话，回应却很少，季夏听见他说得最多的一句是“在路上了”。
他本来不紧张的，这下也被弄得有些莫名忐忑。
司机透过前视镜看他，突然开口：“季先生，您和我们付总是不是认识很久了？”
季夏愣了一下，随后反应过来：“我们算是大学同学。”
“难怪，”司机哦了一声，“我就说看您一直眼熟得很。”
季夏以为他只是客套，于是笑了笑，“我和堇生很少合照，兴许你把我认作了别人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恰巧遇上红灯，司机抬手冲他比划了一下，“付总有一部旧手机吧，这么大，我看他一直随身带着，这么多年还打得开呢！有一次落在车上了，我给他送去，看见屏幕上那张照片，和您长得”
“杜师傅，”旁边的宋越突然出声，“付总说今晚的宴会取消，不用车了。”
“噢，好的好的。”他连连应下。
之前的话题被骤然打断，季夏听得云里雾里，想追问却又敏感地察觉到宋越好像不大希望他们在背后议论付堇生，只能装作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，重新转过头看窗外风景。
车开到公司楼下时将近十点，恰好是上班时间，季夏跟着宋越一路穿过前厅和闸机，不时有人朝他们点头打招呼。
宋越的职位是总裁特别助理，工作内容囊括了付堇生的生活和工作，自从季夏出现后生活方面的比重似乎更多了，因为季夏听见有别的职员问宋越最近是不是忙着出差，很少在公司见他人影。
宋越回答说付总确实有别的安排，对方点点头不再追问，目光转而落到沉默不言的季夏身上。
“总裁办新入职的员工？”年轻女生冲宋越眨眨眼，“校招进来的？”
他们站在电梯间聊天，早高峰时段，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，不少都在偷偷打量宋越身旁的这个新人。
宋越模棱两可地笑了下，“如果付总在的话，听到可能会很高兴。”